Zshi 晨晨晨同学

血孽和花【舟渡】

 无脑小甜饼,看得开心就好!

  @君归日 来了!

  

血孽和花

城市的日与夜交织就那么一瞬间,这方天色蒙蒙才要暗下去,那方华灯亮起,点燃光与虚影照得彻夜。费渡手松散地搭拉在方向盘上,百无聊赖。他透过那一框精致眼镜的反光看辗转而过的霓虹灯,打了个哈欠。

聒躁的车载收音从“下班路上“播到了“夜间新闻”,骆闻舟那厢还没从警局出来。

最近市局有大案子,费渡倒是知道,骆闻舟加班自然成了常事。他让费渡别硬等他,不过费总左右也没什么正事儿,干脆就在车上等着。

这天似乎有些太晚了,费渡给车熄了火,下车活动活动堆成一坨的筋骨径直走进了市局。他拿手机找了我能送的外卖,随手点了一些。

费渡早就是局里大伙默认的“编制外编内人员”了,一路上不少小刑警笑嘻嘻跟他打招呼。似乎是因为最近警局确实事儿多,将近午夜的时间警局里还是很热闹。费渡刚走进室内就看见肖海洋火急火燎地抱着一沓文件冲过去,他拦了一下,“哎。肖警官,你们骆队呢?”

肖海洋放缓了一些脚步林然回头,“在会议室。”-显然他也是要专会议于是费渡跟了上去,停在了会议室门口。

肖海洋进去,门大开着。骆闻再看到费渡倒不惊讶,只顿了一下,“你不回家?”费渡好整以暇地理理衣服走进去——被那味儿熏得到嘴边儿的治差点儿设出来,“师兄这话说的,没良心啊-”

说罢他抽了抽鼻子,各种泡面的味道混杂带着烟草燃尽的腥甜,其间还点儿香油味的咖啡气味,嗯,果然是市刑警支队的会议标配。

骆闻舟看他那反应可乐,也没理令他上一句埋汰,忍着笑意道,“所以你,打算在这旁听啊?”他推了推手边的文件,“我们这马上就结束了。”

“这么不巧吗?我刚才点了些小点心还没送到呢..”话音未落,听见吃就卖队长的郎乔迅速弹跳起从肖海洋案前抄起一沓文件瞬移到费渡前边,“没有没有没有,喏!新的信息,还有一会儿呢!”

被哈士奇拆了家的骆闻舟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哎郎大眼儿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机智如郎乔,直接躲到费渡身后,偏费渡还嘴,“还要加班这么晚,辛苦了。”

郎乔露出个脑袋,“还是费总体贴人,不过不辛苦,人民的公仆!应该的。”骆闻舟被这二人转唱得头疼,不过经过这么一打岔,僵持了许久的气氛也算轻松了不少。稍做休息的工夫,外卖就到了。

虽说时间赶得紧,但费总这“小点心”也是够丰富,蒸煮煎炸炒,汤水点心样样不少,对于市局这一帮以泡面度日的可怜“公仆”来说,吸引力不是一点半点。

只是饭菜虽香,混合在市局令议室这大型发酵箱里,习惯了的人不觉得,贵渡怕是再多闻一秒都要晕过去。

骆闻舟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烤肉,抓了把费渡的头发,“你出去坐会儿?我们快点说,嗯?”贵渡的眼神有点可怜,骆闻舟也有点心疼,自己忙起来顶不上这小子,他笑了笑,“等这个结了案我能闲好一阵子,到时门候带你吃好吃的。你出去休息会儿,在我办公室眯一会儿也成。”

骆闻舟哄小孩儿的语气费渡每次听都有点想笑,不过也确实有用,费渡出去带上了门,骆闻舟又往嘴里塞了块炸金针菇,含糊道“分一下,边吃边说,咱们快一点...”

这次倒真没多久,骆闻舟那边就散了,费渡站起身过去同他并肩走:

“这么快?”

骆闻舟把他揽进怀里,“要不是明天周末今天都不能这么晚,就算这样明天下午还得来加班,总这么熬下去也不是个事儿,明天再说吧。”

费渡若有所思地看了骆闻舟一样眼,”这案子这么复杂吗?师见,有什么我能帮到你吗?”

骆闻舟匆匆摇了摇头,“不用,也快收尾了。”

费渡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刚才在会议室时他看到了桌上的文件,离得太远,许多东西看不真切,只记得嫌疑人年龄,是17岁。

毕竟骆闻舟有案子要忙,费渡也很能理解,左右下了班他也没什么事,干脆往市局钻。他当然能看出来了各闻舟有心让他回避这个案子,不过敏感如加之人好奇的本性,他总也能知道一些。

又过了一段时间,案件终于收了尾。各大媒体的报道铺天盖地,各种法诸如阴谋论更是层出不跌。不论如何,又是一场大案尘埃落定。

费渡站在市局门口等骆闻舟,手机里是关于案件的新闻。大型社会能公开的信息都令向社会公开,这骆闻舟想瞒也瞒不住。

看见费渡的表情,骆闻舟就知道了。没等他开口,费渡先笑了,“能跟说说了吗,师兄?”

骆闻再静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其实,也就是你看见的那些事儿。”

嫌疑人向某,17岁,系本市某贵族高中在极生。一年前,向某通过诱马方式接近校内数位同学并对其进行控制,并棋后通过残忍方式将其杀解剖分户。根距调查,向某的原生家庭十分扭曲,一定程度上影响甚至造就他此后的人格和暴力态心理。

“这么说他不挺厉害的,给你们绕了这么大弯子。”费渡似笑非笑,语气也轻描淡写的。骆闻舟有些无奈,“这小子能装会演,反侦察能力特别强,多少次只差一点儿直接证据都能被他圆过去.“到嘴边的一句“可惜了”被骆闻舟咽了回去,可费渡却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接下话。“没什么可惜的,他自己这么选择,是不会后悔的。”

从察觉到骆闻舟不想让他碰案子时他就隐约有了猜测,事实上猜测也并没有错。曾经他也站在望不见前路的十字路口上,一念选择。没有光的地方堕落才是最容易的,所有感观被封闭,不用在乎别人的感受。他也满身的血迹,像是《Inside》里无论如何都抓不住向上爬的绳索的小男孩。可有人向他身伸手拼命把他往上拽,还告诉他别怕,这条路的尽头片光明。

晚霞澄透而热烈,裹挟着一路的风又变得温柔,仔细地在费渡身上落下一层毛茸草的碎光。骆闻舟牵住了他的手,“我是说那些死得不明不白的学生可惜、那帮少爷小中且再浑能有你上高中那会儿浑?”

费渡不知道想起什么了,乐了半天。

贵度是骆闻舟见过的,身上的界线如此分明的人。于是黑与白东他身上磨糊了边界,似乎变得不那么重要了。红玫瑰的美丽带着血腥的红色,费度就像粉白色的玫瑰,树起棱角以自卫,又有多少人知道他的漂亮这么柔和。

骆闻舟总还把他当成那么需要自己照顾的孩子,有些事,甚至不好说到底是谁不愿去提,骆闻舟突然笑了一声,莫明奇妙地问,“你怎么想?”

贵渡给骆闻舟打开副驾驶门,“我..我想吃你做的烤鸭了。”

这就是最好的回应了。

“你说你什么时候想吃这油腻腻的玩意儿了?还非吃我做的..”骆闻舟在厨房里片烤鸭,瞪了一眼,站东门口空长了一堆没用的胳膊腿的玩意儿。“你去..”他想说你去把锅里的馍皮端出来,想了想这少爷大概会被自己烫死。他一边想自己到底养了个什么金贵玩意儿,一边心累道,“你去给骆一锅倒点吃的,别给他开罐头!他昨个刚摔我一玻璃盘子..”

等骆闻舟把饭菜端出来时,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枝粉白玫瑰花,插在陶瓷瓶子里,十分好看,费渡往两个杯子里倒了果汁,递给骆闻舟一杯。

新的桌布和餐具是费渡新换的,米白,咖色,简约却精致耐看。骆闻舟虽说不怎么关注这些,却也不得不承。费渡偶尔的“小折腾”让这么一间房子更有了“家”的味道。

烤得蜜色流油的烤鸭被片成片,冒着焦香;黄瓜,葱被切成丝儿整齐摆在甜酱旁边。骆闻舟掀下一块馍皮儿卷了个烤鸭卷递给费渡,“学学?”

贵渡接下来,一双眼笑得弯起。他突然弟凑到骆闻舟边上迅速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然后又躲远两步一本正经道,“师兄。”“嗯?”

“我爱你。”

少年时他尚未将自己用血孽浸上颜色,骆闻舟就把他从顽固的根上摘下来,然后他心甘情愿的被养在了温室里,也开得漂亮。

人时已晚,人世还长。于是幸运地,他靠岸停泊后得以休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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